第 3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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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7 章
“對姑娘最好專一些。”柯懷思說。
“你專一？”葉五立馬反嗆，完了才反應過來柯懷思的確是專一的。
他在感情或者行動上專一到讓人發指，他娶瀾格格不就是因為兒時的約定嗎？
“不對啊，”葉五這才反應過來，“你都快成婚了，怎麽還惦記人家？你不專一！”
柯懷思一楞，難得被人問住的他不自然的握拳在唇邊咳了兩聲。
“你納妾？”葉五臉上顯出鄙夷。
“不會。”柯懷思自嘲的笑了，手掌打到了欄桿上發出沈悶的擊打聲，如他的心思。
下了課，柯小禾被人帶去了一間辦公室，說是有話要問結果等了十分鐘卻把那位高馬尾女生給等進來了。
兩人一看瞬間眼紅差點就要撕打到一起，但下一秒似乎又清醒過來好像她們之間也沒什麽深仇大恨。
於是分邊坐好，一言不發的持續了五分鐘。
隔間就是柯懷思與徐以秾，他們身邊還坐著兩位監聽員，正帶著耳機對著運轉的機器。
其中一人擡頭對柯懷思搖了搖頭，意思是沒有聲音，不明白。
柯懷思對徐以秾使了個眼色，徐以秾開門出去了。
這邊，門被打開，徐以秾端著托盤走了進來，上面只放了一杯茶與兩塊餅幹。
“餓了吧，休息一會，馬上長官來給你們錄入信息。”徐以秾說完，將茶點放到了柯小禾手邊。
彎腰放下托盤的時候，他拿起一邊的餐巾輕輕的幫柯小禾按去了臉頰上的灰塵。
柯小禾都傻了，這……“你沒事吧？”她問。
徐以秾笑了，“我沒事，記得吃掉，晚點再來找你。”說完沒給柯小禾反應時間，起身開門出去了。
門外的徐以秾面色如常，毫無波動的轉身去了隔壁，對他來說這只是一個連任務都算不上的小到不能再小的插曲。
柯小禾早餓了，端起茶拿了塊餅幹就吃，她沒想到的是高馬尾女孩過來將另一塊拿走了。
“你怎麽搶我的？”柯小禾叫了起來。
“上面寫你的名字了嗎？”
“你能不能別這麽幼稚？剛才徐以秾都說了是給我吃的。”
“沒聽到，不算數，反正吃都吃了，吐也吐不出來。”
“哼。”
“你哼什麽。”
“哼你剛才這麽厲害，輸了還能哈哈大笑。”
“那當然，我又不靠別人，不像你……”
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“我想什麽意思就什麽意思咯，弱雞。”
“哎？我X……你有種再說一遍！”
高馬尾女生忽然停了言語攻擊，她狐疑的盯著柯小禾，“你從哪兒來？”
“關你屁事。”
“你這人的嘴怎麽這麽賤呢？！”
另一邊的柯懷思與徐以秾早皺起了眉頭，包括那兩位工作人員。四個人就從沒聽過這麽枯燥沒營養的對話。
“長官……她們打起來了。”
別看高馬尾女生體能上好，可真打起來，畢竟兩人都事沒學過格鬥的，就抱在一起摔來摔去，你拉下我的頭發，我拽下你的扣子。
徐以秾推門進去的時候，那場面足夠混亂。
叫住手肯定是一點用都沒有的，他只能一手一個將兩人暴力分開。
這過程中他身上也很自然的中了好幾下不痛不癢的拳頭和巴掌。
“住手！”二字這才喊出口，也才有了效力。
徐以秾看著兩人驚恐又生氣的樣子，他板著臉提高音量，“把衣服穿好！”
兩個姑娘這才發現，披頭散發還沒啥，最主要的是各自襯衫都被扯得七零八落。
胸口的扣子平均被扯開三粒，只不過這兩人都非常平靜，不存在自己的皮膚被陌生男人看去了的慌亂。
高馬尾首先發現了柯小禾的鎮定的神態，觀察她慢條斯理的一邊扣扣子一邊惡狠狠的盯著自己。
“你不怕被他看到？”
柯小禾誇張的哈哈大笑，她忘記在徐以秾跟前的形象，“神經病！這不還有內衣嘛！再說了，看就看到吧又怎麽樣啊。”
高馬尾女生看起來有些疑惑，柯小禾反問：“怎麽你這麽關心這個，被他看到了你就要嫁給他啊？”
“夠了！”徐以秾冷著臉打斷兩人越來越奇怪的對話。
“不是……我有話問你，你好好說不行嗎？”高馬尾女孩放低聲音。
門口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，兩個女生幾乎是同時註意到了這個人的到來。
柯懷思冷著臉站在門口看著兩人，他擡起手對著高馬尾女生，手指招了招，“你出來。”
高馬尾女生並沒有唯唯諾諾，反而昂著頭迎著柯懷思的視線走了過去，辦公室的門在高馬尾女生身後關閉。
啪嗒一聲，落了鎖。
徐以秾的表情在只剩他單人面對柯小禾的時候便放松了幾分，這幾分馬上被柯小禾捕捉到。
她狡猾的分辨著，半步半步的蹭了過去，擡起手臂放到人家眼前說：“這裏好疼啊。”
徐以秾馬上將她帶到沙發上個坐好，將那只手臂放到自己膝上，輕輕觸碰著，問：“這裏疼嗎？這裏呢？”
一擡眼看到柯小禾的正咬著唇笑嘻嘻的看自己，他知道眼前的姑娘在摸索著想要拿捏自己的心思。
他說不清喜歡還是不喜歡，徐以秾告訴自己畢竟是個姑娘，就算接受了好意也不會如何，不如不要崩這麽緊。
傍晚的風將窗簾吹起，冷冷得帶著窗外的松木氣味，柯小禾打了個抖，身子往徐以秾身邊靠了靠。
徐以秾起身到窗邊將窗戶關了起來，最後縫隙吹進來的風猛地將淡藍色的窗簾吹起，把這位年輕人掩蓋到了那布料之後。
隔著厚實的布料其實什麽都看不見，可柯小禾卻總覺得能看到男子朦朧的身形，而那一邊的徐以秾竟也松松的嘆了口氣，這才回味過來剛才的自己其實是在緊張。
窗簾垂墜下來的時候，柯小禾還在盯著看，她看那挺括修身的軍裝，看穿著軍裝英氣十足的年輕人。
他與柯懷思不同，徐以秾身上沒有柯懷思那種極強的壓迫感，也沒有超越年齡的沈穩與經受閱歷洗煉後的冷酷。
他有的是年輕軍官的明朗顏色，眼眉間雖然經常透出憂愁，可不會給人憂國憂民嫉惡如仇的感覺，他的神態經常是溫柔的。
常年的軍事化訓練使他得以處理覆雜的狀況，也給了他可以掌控事態方向的信心和能力。
可內在又是個柔軟的男孩子，年歲也是這般青春，也很容易在半途中被風景分了心。
“手還疼嗎？”徐以秾整理好情緒走了回來，在柯小禾帶著笑的註視下坐回了原位——她的身邊。
柯小禾點點頭，徐以秾手指捏上去，換來一聲痛呼。
“我手斷了明天不能訓練了吧？”柯小禾眨著眼忽閃忽閃的看著他。
徐以秾知道她的心思，直接說：“病假需要找軍醫開，我做不了主的。”
“可你和那個軍醫姐姐很熟啊……”柯小禾再次瞪著眼，努力閃出純良。
徐以秾笑著搖頭，“這個她也做不了主。”
“那誰做主啊！”柯小禾放大了音量，意識到後又捂著嘴巴。
“以前是誰你不用知道了，從今天開始所有和學生狀況有關的條子都要交給長官處理。”徐以秾說。
“啊？！”柯小禾倒也不算吃驚，反正全面掌握這所陸軍學校本就是她太爺爺的事業之一，就是怎麽這麽快？她還記得兩天前為了進來受的罪呢。
想到這就想到了狼狗，這段時間，只要柯懷思的臉出現在她腦子裏，柯小禾就不自覺的發抖害怕。
“沒得商量嗎？”柯小禾收回笑容與討好。
徐以秾心中嘆了氣，無奈的笑意散開在唇角。
懶散喜歡揣摩人的心思，處處在計算，可又計算不好的樣子，他不喜歡。如果不是選壇主那夜發生的事讓他對這個姑娘愧疚，可能他會直接轉身就走，不留情面。
徐以秾收起笑，板著臉擡手看了看表，時間差不多了，“跟我去長官辦公室吧。”
“幹嗎？”柯小禾搖頭。
“長官找你有事。”
徐以秾沒想到就十來步的距離，他兩次回身抓住要跑的柯小禾，幾乎是拖拽才把人給丟到了柯懷思的辦公室裏。
柯小禾跑到門邊轉了幾次把手都沒打開，估計是從外面鎖死了，“徐以秾！徐以秾你開門開開門——”
“過來！”柯懷思沖她喊道，膽子怎麽這麽小，不就兩條狗嗎？
轉過身來的柯小禾眼裏噙著淚，一步步的沖著辦公桌挪去。
柯懷思見她這副樣子真想上去抓著打一頓板子，這孩子簡直把沒出息三個字刻在了腦門上！
這孩子？！
柯懷思一時楞神，怎麽忽然間對著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人就能蹦出這麽個詞匯來？怎麽就說服了自己是長輩這麽個事了？
不就是看到那兩人單獨碰面後的反應和對話嗎？對於受過嚴苛訓練的間諜也是可以做到這一步的，嚴苛，極其嚴苛，非常嚴苛到不留人性的間諜的確可以滴水不漏。
但這兩個姑娘真的不是，不可能是，如果是那全世界特務機關都得關門。
哎——柯懷思投降了，他沒法說服自己的理性。
怎麽分析怎麽代入，都不是假的。這兩人身上的特質，以及那個叫慕秋的給他的一次又一次驚喜。
對於慕秋他的理性尚可接受，可面前這個……柯懷思的理性和感性都沒法接受了。
這是他的後代？這麽慫？這麽弱？他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能力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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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姑娘最好專一些。”柯懷思說。
“你專一？”葉五立馬反嗆，完了才反應過來柯懷思的確是專一的。
他在感情或者行動上專一到讓人發指，他娶瀾格格不就是因為兒時的約定嗎？
“不對啊，”葉五這才反應過來，“你都快成婚了，怎麽還惦記人家？你不專一！”
柯懷思一楞，難得被人問住的他不自然的握拳在唇邊咳了兩聲。
“你納妾？”葉五臉上顯出鄙夷。
“不會。”柯懷思自嘲的笑了，手掌打到了欄桿上發出沈悶的擊打聲，如他的心思。
下了課，柯小禾被人帶去了一間辦公室，說是有話要問結果等了十分鐘卻把那位高馬尾女生給等進來了。
兩人一看瞬間眼紅差點就要撕打到一起，但下一秒似乎又清醒過來好像她們之間也沒什麽深仇大恨。
於是分邊坐好，一言不發的持續了五分鐘。
隔間就是柯懷思與徐以秾，他們身邊還坐著兩位監聽員，正帶著耳機對著運轉的機器。
其中一人擡頭對柯懷思搖了搖頭，意思是沒有聲音，不明白。
柯懷思對徐以秾使了個眼色，徐以秾開門出去了。
這邊，門被打開，徐以秾端著托盤走了進來，上面只放了一杯茶與兩塊餅幹。
“餓了吧，休息一會，馬上長官來給你們錄入信息。”徐以秾說完，將茶點放到了柯小禾手邊。
彎腰放下托盤的時候，他拿起一邊的餐巾輕輕的幫柯小禾按去了臉頰上的灰塵。
柯小禾都傻了，這……“你沒事吧？”她問。
徐以秾笑了，“我沒事，記得吃掉，晚點再來找你。”說完沒給柯小禾反應時間，起身開門出去了。
門外的徐以秾面色如常，毫無波動的轉身去了隔壁，對他來說這只是一個連任務都算不上的小到不能再小的插曲。
柯小禾早餓了，端起茶拿了塊餅幹就吃，她沒想到的是高馬尾女孩過來將另一塊拿走了。
“你怎麽搶我的？”柯小禾叫了起來。
“上面寫你的名字了嗎？”
“你能不能別這麽幼稚？剛才徐以秾都說了是給我吃的。”
“沒聽到，不算數，反正吃都吃了，吐也吐不出來。”
“哼。”
“你哼什麽。”
“哼你剛才這麽厲害，輸了還能哈哈大笑。”
“那當然，我又不靠別人，不像你……”
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“我想什麽意思就什麽意思咯，弱雞。”
“哎？我X……你有種再說一遍！”
高馬尾女生忽然停了言語攻擊，她狐疑的盯著柯小禾，“你從哪兒來？”
“關你屁事。”
“你這人的嘴怎麽這麽賤呢？！”
另一邊的柯懷思與徐以秾早皺起了眉頭，包括那兩位工作人員。四個人就從沒聽過這麽枯燥沒營養的對話。
“長官……她們打起來了。”
別看高馬尾女生體能上好，可真打起來，畢竟兩人都事沒學過格鬥的，就抱在一起摔來摔去，你拉下我的頭發，我拽下你的扣子。
徐以秾推門進去的時候，那場面足夠混亂。
叫住手肯定是一點用都沒有的，他只能一手一個將兩人暴力分開。
這過程中他身上也很自然的中了好幾下不痛不癢的拳頭和巴掌。
“住手！”二字這才喊出口，也才有了效力。
徐以秾看著兩人驚恐又生氣的樣子，他板著臉提高音量，“把衣服穿好！”
兩個姑娘這才發現，披頭散發還沒啥，最主要的是各自襯衫都被扯得七零八落。
胸口的扣子平均被扯開三粒，只不過這兩人都非常平靜，不存在自己的皮膚被陌生男人看去了的慌亂。
高馬尾首先發現了柯小禾的鎮定的神態，觀察她慢條斯理的一邊扣扣子一邊惡狠狠的盯著自己。
“你不怕被他看到？”
柯小禾誇張的哈哈大笑，她忘記在徐以秾跟前的形象，“神經病！這不還有內衣嘛！再說了，看就看到吧又怎麽樣啊。”
高馬尾女生看起來有些疑惑，柯小禾反問：“怎麽你這麽關心這個，被他看到了你就要嫁給他啊？”
“夠了！”徐以秾冷著臉打斷兩人越來越奇怪的對話。
“不是……我有話問你，你好好說不行嗎？”高馬尾女孩放低聲音。
門口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，兩個女生幾乎是同時註意到了這個人的到來。
柯懷思冷著臉站在門口看著兩人，他擡起手對著高馬尾女生，手指招了招，“你出來。”
高馬尾女生並沒有唯唯諾諾，反而昂著頭迎著柯懷思的視線走了過去，辦公室的門在高馬尾女生身後關閉。
啪嗒一聲，落了鎖。
徐以秾的表情在只剩他單人面對柯小禾的時候便放松了幾分，這幾分馬上被柯小禾捕捉到。
她狡猾的分辨著，半步半步的蹭了過去，擡起手臂放到人家眼前說：“這裏好疼啊。”
徐以秾馬上將她帶到沙發上個坐好，將那只手臂放到自己膝上，輕輕觸碰著，問：“這裏疼嗎？這裏呢？”
一擡眼看到柯小禾的正咬著唇笑嘻嘻的看自己，他知道眼前的姑娘在摸索著想要拿捏自己的心思。
他說不清喜歡還是不喜歡，徐以秾告訴自己畢竟是個姑娘，就算接受了好意也不會如何，不如不要崩這麽緊。
傍晚的風將窗簾吹起，冷冷得帶著窗外的松木氣味，柯小禾打了個抖，身子往徐以秾身邊靠了靠。
徐以秾起身到窗邊將窗戶關了起來，最後縫隙吹進來的風猛地將淡藍色的窗簾吹起，把這位年輕人掩蓋到了那布料之後。
隔著厚實的布料其實什麽都看不見，可柯小禾卻總覺得能看到男子朦朧的身形，而那一邊的徐以秾竟也松松的嘆了口氣，這才回味過來剛才的自己其實是在緊張。
窗簾垂墜下來的時候，柯小禾還在盯著看，她看那挺括修身的軍裝，看穿著軍裝英氣十足的年輕人。
他與柯懷思不同，徐以秾身上沒有柯懷思那種極強的壓迫感，也沒有超越年齡的沈穩與經受閱歷洗煉後的冷酷。
他有的是年輕軍官的明朗顏色，眼眉間雖然經常透出憂愁，可不會給人憂國憂民嫉惡如仇的感覺，他的神態經常是溫柔的。
常年的軍事化訓練使他得以處理覆雜的狀況，也給了他可以掌控事態方向的信心和能力。
可內在又是個柔軟的男孩子，年歲也是這般青春，也很容易在半途中被風景分了心。
“手還疼嗎？”徐以秾整理好情緒走了回來，在柯小禾帶著笑的註視下坐回了原位——她的身邊。
柯小禾點點頭，徐以秾手指捏上去，換來一聲痛呼。
“我手斷了明天不能訓練了吧？”柯小禾眨著眼忽閃忽閃的看著他。
徐以秾知道她的心思，直接說：“病假需要找軍醫開，我做不了主的。”
“可你和那個軍醫姐姐很熟啊……”柯小禾再次瞪著眼，努力閃出純良。
徐以秾笑著搖頭，“這個她也做不了主。”
“那誰做主啊！”柯小禾放大了音量，意識到後又捂著嘴巴。
“以前是誰你不用知道了，從今天開始所有和學生狀況有關的條子都要交給長官處理。”徐以秾說。
“啊？！”柯小禾倒也不算吃驚，反正全面掌握這所陸軍學校本就是她太爺爺的事業之一，就是怎麽這麽快？她還記得兩天前為了進來受的罪呢。
想到這就想到了狼狗，這段時間，只要柯懷思的臉出現在她腦子裏，柯小禾就不自覺的發抖害怕。
“沒得商量嗎？”柯小禾收回笑容與討好。
徐以秾心中嘆了氣，無奈的笑意散開在唇角。
懶散喜歡揣摩人的心思，處處在計算，可又計算不好的樣子，他不喜歡。如果不是選壇主那夜發生的事讓他對這個姑娘愧疚，可能他會直接轉身就走，不留情面。
徐以秾收起笑，板著臉擡手看了看表，時間差不多了，“跟我去長官辦公室吧。”
“幹嗎？”柯小禾搖頭。
“長官找你有事。”
徐以秾沒想到就十來步的距離，他兩次回身抓住要跑的柯小禾，幾乎是拖拽才把人給丟到了柯懷思的辦公室裏。
柯小禾跑到門邊轉了幾次把手都沒打開，估計是從外面鎖死了，“徐以秾！徐以秾你開門開開門——”
“過來！”柯懷思沖她喊道，膽子怎麽這麽小，不就兩條狗嗎？
轉過身來的柯小禾眼裏噙著淚，一步步的沖著辦公桌挪去。
柯懷思見她這副樣子真想上去抓著打一頓板子，這孩子簡直把沒出息三個字刻在了腦門上！
這孩子？！
柯懷思一時楞神，怎麽忽然間對著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人就能蹦出這麽個詞匯來？怎麽就說服了自己是長輩這麽個事了？
不就是看到那兩人單獨碰面後的反應和對話嗎？對於受過嚴苛訓練的間諜也是可以做到這一步的，嚴苛，極其嚴苛，非常嚴苛到不留人性的間諜的確可以滴水不漏。
但這兩個姑娘真的不是，不可能是，如果是那全世界特務機關都得關門。
哎——柯懷思投降了，他沒法說服自己的理性。
怎麽分析怎麽代入，都不是假的。這兩人身上的特質，以及那個叫慕秋的給他的一次又一次驚喜。
對於慕秋他的理性尚可接受，可面前這個……柯懷思的理性和感性都沒法接受了。
這是他的後代？這麽慫？這麽弱？他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能力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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